一杯二锅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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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狒狒

【丐明】明明如影

很久以前随手写的一个开头……后面懒得写了,哪年想起来再接着写下面的吧。大概就是因为替身而开始的故事最后变成真爱……


      十月刚下过雨的天气,长安城还是一样的熙熙攘攘,菜市的吆喝,杂耍的手艺人,拿着糖葫芦四处乱窜的小孩子,日复一日,无一不写着大唐盛世的模样。
      郭啸像往常一样在长街转角的祥乐包子铺提溜了几个鲜肉蟹黄包,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往常去的粥铺走,寻思着今天该喝辣糊汤还是红豆粥,粥铺老板那个美丽的小女儿今天在不在。想到那个貌若春花的女孩子,用玉一般白净细面那样柔软的小手掌着大勺从大木桶里舀上那么一碗热乎乎的辣糊汤,再冲人甜甜地一笑,郭啸傻兮兮地笑了出声。
      然而好事经常不会成双。郭啸走到粥铺前的面人摊子,几个拿着小面人的小孩子头也不抬地叫着闹着一窝蜂从他旁边跑过,胳膊胡乱挥着打在他的腿上,为首的小男孩还回过头冲着郭啸一声喊:“叫花子来啦!”“臭小子!看我逮住把你揍成筛子——”郭啸对这帮天不怕地不怕的皮孩子早已习以为常,笑嘻嘻地回敬了小鬼头一句。真是一群小牛犊子,郭啸想,一边低头从袋子里掏出一个肉包,转头向粥铺走去。
      “嘭——!”“啊!!”“我靠!”
      一个男人和郭啸撞了个满怀,大概是因为低着头走路,顶到了郭啸的下巴,刚到嘴的肉包子咕噜咕噜从他胸口滚下去,掉在满是灰尘的地上,手里剩下的包子也条件反射地被甩了出去。然而和肉包子比起来更惨一点的,大概是郭啸在被顶到下巴的时候咬了舌头。
      “走路不看啊你!!!”郭啸捂着火辣辣的舌头跳起来,含糊不清地指着眼前的男人吼了起来,“老子刚买的包子!!”
      “不,不好意思,我,包子,赔你……”撞到他的男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话也不是很通顺,抬起头冲着郭啸羞赧地笑了笑。“你——”郭啸想说你给我再买几个包子这事就算了,然而男人抬头的那一刻,好像有什么在他的心口突然戳了一针,麻酥酥的感觉迅速传遍全身,说不上疼还是什么,最后化为一个冷战。
      郭啸打了个哆嗦。
      太熟悉了。这张脸。无数次出现在郭啸长夜辗转反侧之后的梦境里,梦里的女人一身轻薄红衣,细长眼柳叶眉,腰身婀娜,站在长安城喧嚣的街头回头望着他,抛来一个妩媚又不失娇俏的笑容。郭啸想走上前去牵住她,但是这个美丽的女人只是对着他挥挥手,便消失在一片氤氲的雾气中,只有腕上成串的银镯子互相碰撞的清脆声响撞击着耳膜,似梦非梦。
      “小影……?”他试探着问道,然而一秒钟之后他顿时红了脸,为自己的莽撞而心虚。连男女都不一样,为什么会情不自禁地说出那个名字呢?
      可是实在是太像了。一头柔顺又妩媚的自然卷长发,微微凹陷的眼窝,分明的轮廓,还有一模一样的薄薄翘翘的嘴唇,典型的西域人长相。郭啸又愣住了,他眼前的男人和记忆中的女人重合在一起又分割开来,一晃神,一道阳光不偏不倚地射过来,郭啸眨了眨眼,回到了现实。
      “对,对不起!!”貌似是西域来客的男人略带结巴地向郭啸道歉,同时投去疑惑的目光,他不太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大个子前一秒还暴跳如雷,后一秒就呆呆地望着自己,眼神迷离。“你……你还好吗?”
      “我没事……!”郭啸摇了摇头,下意识地扳了扳手指,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很白痴的话:“你们西域的人,都长得一样吗?”
      男人愣了一下,大概在思考这句话的含义,轻笑着说:“怎么会……会都长的一样呢,人和人有很大不同的……只不过,你们,不是我们西域人的,觉得我们都一样。”
      郭啸觉得自己像个傻子,结果眼前的男人突然说了一句让他两眼一翻的话。
      “我刚刚,好像是,听到……听到你喊,小影,你要是指长得像的话,难道是我双胞的,姐姐?”男人顿了一下又说道“她,叫陆影,我是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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